香港大學學生會學苑即時新聞 Undergrad, H.K.U.S.U. Instant News

陳浩天指斥人民力量「割席」 區諾軒替民主黨道歉 【學苑即時】由樹仁大學學生會舉行的〈抗爭模式與出路—和平非暴力與勇武之辯〉今日傍晚於演藝學院學生會辦事處舉行,出席聽眾大概五十人,四位講者分別為香港民族黨召集人陳浩天、本土民主前線發言人梁天琦、民主黨委員區諾軒、人民力量黨員陳偉業。 香港民族黨召集人陳浩天強調重點是抗爭手法之成效,因此不排除任何手段,指「可以日間搞聯署,夜晚搞各暴動」亦沒有問題,「有效就得」。陳又指,現階段談論「民主不民主,本土不本土」已經太低層次,希望可有更深入討論。其解釋民族黨與泛民的分別,指泛民是大一統派,他們則是獨立派。陳指泛民仍在制度內是天朝最忠實的臣子。 本土民主前線發言人梁天琦指面對威權政府必須採用勇武手段。梁指多人認為香港仍是殖民地,是因為香港政制在九七前後的分別不大,香港仍然要向宗主國負責,而不是向香港人負責。香港立法機關無法制衡行政主導的政府,功能組別更令立法會內力量失衡,在如此體制下無法提出訴求,唯一方法就是走上街頭。他指很多人說「香港好自由,只係未有民主啫」,是威權政體的手段,開放局部自由,壓制真正的政治權利,其只是政府拖延、打擊意志的策略。 民主黨委員區諾軒承認民主黨以往犯下許多錯誤,並代表民主黨向眾人道歉。區指現時再提民主回歸已過時,溝通亦再無希望,眼見立法會不斷粗暴通過代表不了香港人的議案,即使不能說服全部到黨友,今天也只有透過抗爭才能抵擋建制及至中共的壓制。區指,民主黨須在未來走向抗爭的面向。其又指認同非暴力抗爭,即使有人視之為「和理非」,他始終跨不過底線,例如投磚始終會傷及普通市民與財產。區認為非暴力抗爭「未死」,很多抗爭方式仍然有效,例如佔領。 陳偉業指自己跟從馬丁路德金,從未改變。陳指人民力量不是泛民,而是進步民主黨,又指自己在遊行中曾被毒打。陳指倡議運動的朋友要言行一致,其理論、模式與方法需向群眾交代,不可以「用謊言」欺負抗爭者。陳認為如果不擇手段達成目的,即使能推翻現有政權,結果必導致獨裁政權的成立。 陳浩天指斥人民力量譴責示威者 陳偉業回應指年輕人被謊言所導「撞玻璃」 陳浩天形容自己喜見陳偉業認同和平和武力是「相輔相成」,表示希望陳偉業「日後唔好第一時間衝出嚟譴責、割席」,陳偉業反問「幾時有譴責過你」,陳浩天提及旺角年初一事件、光復行動的相關譴責,大聲指斥人民力量當時「第一時間」、「早過哂建制派」開記者招待會譴責示威者,稱其打破了六十幾天沒有打破玻璃的神話,高聲質問「你要個神話嚟做乜嘢」,台下一片喝采聲。陳浩天指人民力量常言「對準政權」,當示威者對準政權進行衝擊卻又遭人力譴責。陳偉業駁斥是某些人欺騙年輕人去撞玻璃,如果是「正義衝玻璃」,或是暗殺梁振英,「你咪講明去做囉,你唔好用謊言去欺騙啲人撞玻璃」。陳浩天回應指陳偉業是「打稻草人」,將單一事件無限放大。他指人民力量不認同示威者做法沒有問題,但不要急著譴責、「割席」。…

陳浩天指斥人民力量「割席」 區諾軒替民主黨道歉

【學苑即時】由樹仁大學學生會舉行的〈抗爭模式與出路—和平非暴力與勇武之辯〉今日傍晚於演藝學院學生會辦事處舉行,出席聽眾大概五十人,四位講者分別為香港民族黨召集人陳浩天、本土民主前線發言人梁天琦、民主黨委員區諾軒、人民力量黨員陳偉業。

香港民族黨召集人陳浩天強調重點是抗爭手法之成效,因此不排除任何手段,指「可以日間搞聯署,夜晚搞各暴動」亦沒有問題,「有效就得」。陳又指,現階段談論「民主不民主,本土不本土」已經太低層次,希望可有更深入討論。其解釋民族黨與泛民的分別,指泛民是大一統派,他們則是獨立派。陳指泛民仍在制度內是天朝最忠實的臣子。

本土民主前線發言人梁天琦指面對威權政府必須採用勇武手段。梁指多人認為香港仍是殖民地,是因為香港政制在九七前後的分別不大,香港仍然要向宗主國負責,而不是向香港人負責。香港立法機關無法制衡行政主導的政府,功能組別更令立法會內力量失衡,在如此體制下無法提出訴求,唯一方法就是走上街頭。他指很多人說「香港好自由,只係未有民主啫」,是威權政體的手段,開放局部自由,壓制真正的政治權利,其只是政府拖延、打擊意志的策略。

民主黨委員區諾軒承認民主黨以往犯下許多錯誤,並代表民主黨向眾人道歉。區指現時再提民主回歸已過時,溝通亦再無希望,眼見立法會不斷粗暴通過代表不了香港人的議案,即使不能說服全部到黨友,今天也只有透過抗爭才能抵擋建制及至中共的壓制。區指,民主黨須在未來走向抗爭的面向。其又指認同非暴力抗爭,即使有人視之為「和理非」,他始終跨不過底線,例如投磚始終會傷及普通市民與財產。區認為非暴力抗爭「未死」,很多抗爭方式仍然有效,例如佔領。

陳偉業指自己跟從馬丁路德金,從未改變。陳指人民力量不是泛民,而是進步民主黨,又指自己在遊行中曾被毒打。陳指倡議運動的朋友要言行一致,其理論、模式與方法需向群眾交代,不可以「用謊言」欺負抗爭者。陳認為如果不擇手段達成目的,即使能推翻現有政權,結果必導致獨裁政權的成立。

陳浩天指斥人民力量譴責示威者 陳偉業回應指年輕人被謊言所導「撞玻璃」

陳浩天形容自己喜見陳偉業認同和平和武力是「相輔相成」,表示希望陳偉業「日後唔好第一時間衝出嚟譴責、割席」,陳偉業反問「幾時有譴責過你」,陳浩天提及旺角年初一事件、光復行動的相關譴責,大聲指斥人民力量當時「第一時間」、「早過哂建制派」開記者招待會譴責示威者,稱其打破了六十幾天沒有打破玻璃的神話,高聲質問「你要個神話嚟做乜嘢」,台下一片喝采聲。陳浩天指人民力量常言「對準政權」,當示威者對準政權進行衝擊卻又遭人力譴責。陳偉業駁斥是某些人欺騙年輕人去撞玻璃,如果是「正義衝玻璃」,或是暗殺梁振英,「你咪講明去做囉,你唔好用謊言去欺騙啲人撞玻璃」。陳浩天回應指陳偉業是「打稻草人」,將單一事件無限放大。他指人民力量不認同示威者做法沒有問題,但不要急著譴責、「割席」。

梁天琦引用《正義論》談公民抗命 台下觀眾指不合時宜

面對公民抗命理應和平非暴力的言論,梁天琦引用John Rawls在1971年的著作《A Theory of Justice》第五十五章〈Definition of Civil Disobedience〉[註1],著作中指公民抗命的前設為「在近乎正義的憲政體制下以接受法律制裁的方式進行道德感召」,而現時基本法沒有受到人民授權,香港人政治權利受到剝削,因此香港並不是「近乎正義的憲政體制」。梁又提及John Rawls就公民抗命以外的抵抗行為的看法:「在不近乎正義的憲政體制下,武力抗爭有其合法性,不過不在我討論範圍內」,指John Rawls並無否定「不近乎正義的憲政體制」下的武力抗爭。台下則有觀眾指John Rawls的理論早在1971年提出,已經不合時宜。

區諾軒指為自己所作所為負責重要 梁天琦對「負責」有不同解讀

區諾軒指,暴力與非暴力抗爭的分別在於,非暴力抗爭者會為其所作所為負責。區解釋這種行徑不是為「搶光環」或是「賣新聞」,而是抗爭後願意被捕,能夠讓人民知道該抗爭者願意為自己行為負責,而如果其所受刑責不公允,就是公民抗命。梁則認為抗爭者的責任為保護抗爭中的每一個人,盡可能令他們不要受到傷害。因此自首或認罪並不一定代表負責任,因為其有可能影響到其他抗爭者或示威者。

台下觀眾指出香港人不應畫地為牢

有台下觀眾指出,就抗爭手段,香港人不應該從一開始就鎖定「勇武」或「非勇武」。在戰役或博弈中,如果用一套模式而捨棄另一套,只會被對方「睇住你嚟打」。他明言現在香港人是與共產黨鬥,應「睇對手點打再去點打」,例如群眾說明使用非暴力手段,政權便會看准民眾不敢作出更進一步的行動而絲毫不被動搖,又言「唔通佢強姦我個女我都唔勇武咩」,因此使用甚麼手段應視乎情況,光是將人們標籤成「支持勇武」或「不支持勇武」只是畫地為牢。

其進一步表示,在策劃抗爭時,不是先考慮代價或是「勇不勇武」,而是應先考慮如何令對方低頭、怎樣令對方覺得有威脅。如果和平抗爭可以令對方感到受威脅,而代價很小,固然應該做;但如果和平抗爭沒有效用而必須要靠更勇武的手段,即便代價大一點,都需要去做。

最後,該名觀眾希望台上的政治領袖或人物能夠「拿出更大的政治量度」,去接受「同道但是不同信念」的人。他向陳偉業建議,如果組織中有人做了些互相攻擊的事情,不能說不知道,而應該在語言上、或使用更高的政治手腕去解決。

註:

[1]相關引文出自 A Theory of Justice (John Rawls, 1971), Chapter 55: The Definition of Civil Disobedience: “[…]this theory is designed only for the spectal case of a nearly just society, one that is well-ordered for the most part but in which some serious violations of justice nevertheless do occur. Since I assume that a state of near justice requires a democratic regime, the theory concerns the role and the appropriateness of civil disobedience to legitimately established democratic authority. It does not apply to the other forms of government nor, except incidentally, to other kinds of dissent or resistance. I shall not discuss this mode of protest, along with militant action and resistance, as a tactic for transforming or even overturning an unjust and corrupt system.”

下一則
上一則
2016 年 4 月 14 日

關於作者

學苑編輯委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