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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影評:大劊人心(Funny Games) 賴君祐

片名:大劊人心Unknown(Funny Games)

出品國:奧地利(Republik Österreich)

導演:麥可・漢內克(Michael Haneke)

出品年:1997

I、劇情簡介

喬治帶著妻子、兒子和寵物犬到湖畔別墅享受度假時光。一場平凡無奇的家庭旅遊、卻被兩位不知從何而來的年輕人打斷。旅遊期間,年輕人突然闖入屋內,對女主人提出許多荒謬的要求。隨後,兩位年輕人竟將一家人捆綁,展開一場「殺戮遊戲」,企圖將一家人凌虐至死。

兩位年輕人設計了一場場以折磨為籌碼的賭局。一次次失敗的逃亡摧毀一家人的求生意志。這場突如其來、毫無理由的虐殺,描繪了荒謬、近在咫尺且毫無理由的人性黑暗。

Ⅱ、創作意旨

  1. 人性黑暗面的赤裸刻劃:

麥可‧漢內克擅長以極簡的對白、暴力元素的加入、毫無配樂的空白,赤裸裸地描繪人性的黑暗面。有別於一般電影或社會大眾認為的「邪不勝正」,麥可大膽的挑戰傳統認知,毫不保留地貫徹汙濁的惡意。

本片從一開始的狼嚎、鄰居來訪到後來小男孩的逃亡,麥可在這場遊戲中不斷地給觀眾希望,讓觀眾認為主角一家人似乎仍有一線生機足以扳倒邪惡,卻又讓惡意一次次地摧毀善良、吞噬光芒。

若只是單純的描繪「殘忍」這個概念,這部電影就不會如此突出。最讓人感到絕望的莫過於影片中兩位「年輕玩家」的亢奮心情。邪惡與良善,興奮與絕望的強烈對比被強硬的塞在同一幕畫面中,若單純觀察年輕玩家的面部表情,實在難以想像這是一場殺人遊戲。人命是籌碼,折磨是賭局,但勝負卻完全的被掌握在年輕人的手上。快樂的勝利者與絕望的挑戰者,後者完全沒有平反的機會,只能任由年輕人徹底折磨,讓其享受榨取他人性命的娛樂感。

  1. 邪惡並非遙不可及:

悠揚的歌劇樂聲伴隨綠意盎然的景致,本應當是悠閒的出遊時光,一家人卻被素不相識的年輕人折磨、獵殺。如此荒謬的對比,麥可卻完美無瑕的接通天堂與地獄,粗魯的將觀眾一瞬間從和樂融融的溫馨拉向人性最深層的殘暴。

但麥可仍不滿足,他還想藉由這部電影達成此一目的:讓觀眾共同參與這場「完全獵殺」的遊戲,決不讓我們成為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年輕人不斷的與觀眾對話、詢問意見、探討心得,實在令人作嘔。這些舉動正精確地傳達了「邪惡是與我們共存的」,並非只會單純出現在電影畫面中。誰能夠料想到家庭旅遊竟演變一場虐殺遊戲?藉由單純的生活事件作導引,邪惡的意念作主軸,麥可帶領觀眾進入殘暴的世界,也讓我們體會到近在咫尺的兇殘。

  1.     虛幻的安逸與殘暴的現實:

電影開頭,麥可以近似意識流的手法,從女主人的視角透視這場遊戲。從年輕人離開的那一刻起,視角就從女主人清醒的主意識切換到她昏厥中的夢境,為觀眾帶來一場逃亡,帶來一線生機。看到這幕,如坐針氈的觀眾猜想終於可以喘口氣,結束這場殘暴的遊戲。不料,女主人在這時候突然從虛幻的安逸夢境中清醒,面對的是現實中更多粗製濫造的賭局與更加兇殘的殺戮。

此時,面對益加恐怖的現實,先前昏厥中的虛幻似乎變得親切無比。此時,導演仍不罷休,將「遙控器」這個荒謬的情節塞入無比真實的現實,重新開始所有的殺戮遊戲,讓觀眾理解到希望永遠都只存在於美好的想像中,唯有殘暴的現實才是最真實的。

Ⅲ、創作手法探討

麥可運用戲謔的手法描繪人性的黑暗面,將人命作為遊戲籌碼,一步步的摧毀主角一家人的肉體和精神面。

有別於Hollywood類型的電影通常以誇張的殺戮、鮮血四濺的場景和令人作嘔的「肢解」來呈現暴力。麥可刻意避開兇殘畫面,著重在描寫情緒反應的手法,是相當別出心裁的概念。

另一方面,麥可十分重視觀眾對電影情節的反應,透過兩位年輕人與鏡頭的對話,將觀眾巧妙地拉進他的電影世界,讓觀眾無法置身於邪惡之外,這正是麥可此部電影別出心裁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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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年 2 月 3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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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苑編輯委員會